【判官阅读体】归红尘(二)
《判官》阅读体——归红尘
时间线:开头闻时走无相门
人物属于木苏里,ooc属于我
【】内为原文
以上
这次字有点少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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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桥又朝别墅看了一眼,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男生从大门里出来,终于放下心。
他朝闻时作了个旧时的长揖说:“闻哥,沈桥得幸与你认识这么多年,现在我要走啦,你好好的。”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早日解脱。”
说完,佝偻老迈的身体便垮塌下去。那个白发老人已经没了踪影,地上只有他刚刚穿着的衣裤,衣领里露出几段细长的白梅花枝,枝头扎着绵白线,很快就被雨打湿了。
唢呐一声响,野树不知春。
闻时有一瞬间的晃神,忽然意识到,他这一觉真的睡了好多好多年……】
直到这时,大家才真正对沈桥去世这件事有了实感。接近真实地观看到一个生命的消失,众人都久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沈桥本人打破了这份沉寂:“自己看自己走,这感觉属实有点微妙啊。”虽是以半打趣的方式来调侃自己,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苦涩。
一旁的夏樵已经止不住眼泪,说不出话了。
人一生最终的归处都是死亡,生老病死,是红尘间最普遍的现象,却也是最无情的存在。它公平得对待每一个人,谁也无法逃脱。
【他握着伞替那团棉线梅枝挡了斜雨……
他捧着衣服,垂眼看着面前这个比他矮了近一个头的小男生,就这么晾着,死不开口,并在心里给他取了个诨名叫“矮子”。
那矮子在他面前刹步,大眼瞪小眼地杵了半天,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说话,他们能站到明天。
“我知道你。”矮子说。
“哦。”
“爷爷说以后我来接班,咱俩就得一起住了。”矮子又说。
“嗯。”】
夏樵看着眼前的场景嘀咕道:“就算我可能是矮了点……但是这么想也会让人很不爽啊!”
闻时现在只觉得有些尴尬,面对素不相识的人,自己在未来偷偷给人取绰号,反而比认识的人更让人无地自容。
不过闻时功力深厚,即使自己感到有点尬尴,面色也丝毫不显。只是手上不自觉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小心思,然后他又听见了旁边病秧子的笑声。
闻时当即就瞪了回去:这人什么毛病,这么喜欢笑?
病秧子自然看懂了闻时的意思,但也没点破,只是又端坐好,一副认真观看的模样。
【“但是我没钱。”
听到这里,闻时终于有了比较大的反应。他有点震惊。
……
矮子沉默片刻,说:“因为这脉没人了。”
他其实到现在都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接了个什么班,只知道沈桥把他养大,让他干什么他都答应。
为了让自己明白些,他总翻家里的古书,里面有一段说:诸行无常,诸漏皆苦,众生煞煞然也,偶有大清明者,谓之判官。
……
矮子毫无眼力见,颓丧完了还问他一句:“那你还有别的钱么?”
闻时一脸冷然:“没有。”
死都死几回了,有个屁。
“我估计也是。”矮子叹了口气,“那我们以后日子可能会有点苦。”
闻时一听这话,有点烦躁。
别的好说,没钱使他焦虑,他有点不想活了。
矮子可能看出了他的心情,斟酌片刻,补了一句:“呃……为了压力小一点点,我把两个空房间挂网上了。”
闻时作为一个死了很久的人,没明白“挂网上”是什么意思,他“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矮子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解释说:“招租。】
“原来老祖也是这样在意钱财的啊。”
“对啊,真没想到。”
“我还以为老祖都把这些视为身外之物呢。”
“看来老祖也没这么神嘛。”
……
这些议论闻时自然都听到了,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想道:老祖怎么了,老祖也是人,能让自己过得更好,谁不乐意?
倒是病秧子又开始打量起他,最后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小财迷。”
【招租???
真是个馊主意,亏你想得出。闻时显然不赞同。
……
于是他说了:“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么?你招两个普通租客来,回头见到点东西叫得全区都听见,是吓唬他们还是吓唬谁?”
矮子:“对不起。”
这人脑子不行,道歉倒是快得很。闻时脸色解冻了一些,正准备点到即止,就见对方垂头丧气地补了一句:“主要估价下来租金真的还行,俩房间能有7000多。”
……
闻时头也不回:“当我没说。”
叫就叫吧,爱吓唬谁吓唬谁,关他屁事。】
前后反差的打脸现场没有人不愿意看,尤其是当这样的戏剧性情节发生在众人好奇又陌生的闻时老祖身上时。
正当大家都兴致冲冲地看着闻时的时候,闻时本人却没有什么反应——当然,心里早就在骂人了。
自己竟然还会干这么煞笔的事?这破系统还会放出多少离谱的剧情?
其他人只当老祖性情所致,不易近人。只有病秧子知道闻时的老毛病又犯了,看见闻时久违的表情,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同之前不一样的笑容。
闻时正对周围的反应很敏感,疑惑地看了病秧子一眼,不知道他突然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身高腿长走得快,可真到别墅门前,又刹住了步子。
……
死人请他们进门,得烧带名字的银箔。活人没那么麻烦,口头邀一下就行。
不过现在几乎没人这么讲究了,规矩也早就废了。
矮子上一秒还觉得闻时脾气大、不太好相处。这会儿看见他握着银白伞骨,清清冷冷地等在台阶下,又觉得这个被爷爷供着的人确实不太一样。
“进屋吧。”矮子试探着,“这样说可以吗?”
闻时正在心里打腹稿,想着要怎么教他,听到这话一愣,接着便垂眼收伞,抬脚上了台阶。】
闻时看到这儿,略略地点了点头,想:“看来这小矮子也不是一点儿都不懂。”
沈桥则是欣慰地看着夏樵,眼中透着温柔:“小樵做得很好,以后一定也会成为一个厉害的判官的。”
听见爷爷夸赞的话,夏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有啦,都是爷爷教得好,我也只记住了一点点。”
【“你没来过这里吗?”
“没有。”闻时走进客厅,四下扫量。
他每死一回,再从无相门里出来,会在很短的时间里由小孩长成青年,之后便不再变了,到死也是这副模样。
……
沈桥的遗像摆在客厅正中,两边高挂着黄白符条,只要有人作揖俯首,东西堂椅上坐着的两人就唱一声人名,然后唢呐锣鼓的吹打一段。
除此以外,客厅摆物不多,再加上那些灵物都散了。懂的人一进来就知道这家格外……穷。】
这一番话,更是激起了大家对无相门的兴趣,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断断续续的话传进闻时的耳朵,特殊的空间使得这些声音有些特殊的效果,闻时只觉得有些烦躁,眉头早在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
“那个无相门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闻时耳边,明明和其他人问的是同一个问题,闻时的心却不知怎的安定下来了。
转头对上的,是那个病秧子——这个闻时一直觉得很奇怪、矛盾的人。明明看上去是多病的身体,却又好像什么都知道,谁也看不透他。
他到底是谁?
闻时其实很想回一句“关你什么事“,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为什么变成了:”我也不知道。“
病秧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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